初雪
没品的中印摸鱼质量很差，很差，雷者慎入
“王耀，外面下雪了，不出来玩儿吗？”
“天那么冷，窝在被窝里不好吗？”
“第一次遇见下雪——我就站在你家楼下！”
后面那句话让窝在被窝里犯迷糊的王耀清醒了点，披着被子到窗边，看到被白雪覆盖的楼下有一粒黑点。
“你先上来吧，底下怪冷的。”
王耀住的是座老式小区，只有六层，他家在最高层。听到敲门声，开门，看见气喘吁吁的维卡斯，把遮脸的围巾拉下，呼出的白气冲到他脸上。
“等我换个衣服——你没吃早饭吧？”
塞给他两个刚晾了一会儿的鸡蛋，自己回屋里换好衣服一起下楼。
“你要去哪儿玩？”
冬天的北京，早上太冷，地上只有几串小动物的脚印。靴子踩进松软的雪里，“咯吱咯吱”地响。王耀才发现雪还没停，几片雪花落到胸前，拍走后手里被塞了一个剥好的鸡蛋。
“不知道，随便走走嘛。”
“不是，你没想好目的地，就把我叫出来了？！”
这回答对于想窝被里睡一整天的王耀来说冲击力过大，内心已经准备好了一万句脏话，但转头看到维卡斯的脸，脏话啊，抱怨啊，悉数咽回去了。
印度人的睫毛很长，长到他嫌扎眼睛。不过这会儿这长睫毛上落了几片小雪花，眨几下眼，变作小水珠滴下去。风吹了一片雪花，正好落在他鼻尖上，吸住了他本来涣散的目光。暗色的皮肤和衣物，后面是几处雪盖点缀的背景，倒也美得像一幅画。
不过这并不打扰王耀捉弄他的计划。
一齐走着，王耀突然蹲下来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鞋里进了点东西。”
维卡斯点点头，掏出手机拍张雪景做纪念，还没从相机里退出来，卫衣帽子突然被人一拽，塞了块雪进衣服里。
“啊！咳咳......”
抖着身子，右手捂着自己的脖子，把外套脱下来，却没把雪抖出去。体温高，雪化得快转眼变成水把衣服黏在身上。风一吹，像是一块冰贴到了温热的皮肤上。
不过不影响他反手从地上挖块雪往王耀头上砸，只不过对方躲得轻巧，没砸中。
“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儿的话，我就带你去公园溜冰吧。”
“好。”
维卡斯只顾着踩雪，含糊答应一声了事，直到王耀带他跨过公园的门槛，才反应过来目的地是公园。
“所以你们滑冰不穿冰刀吗？”
从小在印度长大的维卡斯，头一次看见结冰的湖面上有人，还是一群人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掏出手机又准备纪念一下，。这次相机还没打开，就被王耀拽到冰上了。
“拍那玩意儿干什么？你要想来，每年冬天我都带你来滑雪。”
对方没搭理他，估计是因为怕打滑摔跤，站在湖面上无助地左右张望，进退两难。王耀看着他，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。牵上他的手，面对他，一点一点在湖面上溜起来。
受他的引导，维卡斯才敢迈开步子滑。越滑越熟练，步子自动放大，速度加快，只是他的速度加快，王耀并没有。两人最后不出所料地撞在一起，倒在冰面上。
肉体与冰面撞击的声音过大，引得旁边不少人稍慢下速度看他们。两个小伙子也自觉尴尬，楞硬着头皮互相搀扶起来。
起来了，没事了，周围的人也就鸟兽般散了。
滑冰好玩吗？如果是独自一人的话怕是过一会儿就腻了，但一对儿情侣在一起的话，可以一起滑上一晌都不嫌累。到中午，两人才从冰面上下来，吃了顿羊汤面。
下午，本来以为这家伙闹够了，准备回去的王耀，又被迫被维卡斯拽着去实现他“踩遍京城每一片雪”的愿望。
能有什么反抗只有仰天，没有长啸。
“你都不准备过年的东西吗？”
“现在还早呢，而且要准备的那么多，你帮我拎啊？”
“......也行”
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
既然维卡斯都这么说了，王耀也没客气。陪他踩完雪后，去超市买了一堆年货，大包小包的往回提。
“宿舍关门了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住一学期你都不知道？！”
看维卡斯那样，一开始就没准备走过，更何况现在雪下大了......
“行吧，”不耐烦地朝他甩手“赶紧洗澡去。”
洗完澡，维卡斯头上搭着条毛巾，盘腿坐在床上给王耀吹头发。
“都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吗？”
“想问啊，现在说呗。”
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，本以为自己的小声嘟囔被吹风机声盖过去了，王耀居然还能听见。
“也没什么，就是没抢到航班票而已。”看王耀拿起手机，反射性补了一句“但现在抢到了——后天的。”
“东西收拾好了吗？”
“收拾好了。”
“明晚搁街头睡啊？”
“......在机场睡。玩手机呗，那会儿时间过得可快了。”
......
“外边雪好大。”
五指摁在窗上，周围起了一层薄雾，地上积雪很厚，映得屋里发亮。
“不睡觉吗？”
好心过来劝他睡觉，却被一把拉住领子，两唇相对了。
“！！！”
印度人托着他的脸往里凑，卷他的舌头，还没吸够就被王耀无情推开了。
“你还欠我一个吻呢。”
“肥皂剧看多了吧，你。”给他一个脑瓜崩“赶紧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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